10月8日至10日,话剧《九歌》在国家话剧院小剧场上演,这也是北京国际青年戏剧节中令人瞩目的一部作品。
《九歌》是战国时诗人屈原对民间谣曲的重新创作。闫小平编剧、导演的话剧《九歌》取材于屈原同名诗集,大胆地把故事重心从远古神话转变成对未来的想象,讲述了一个世界毁灭、相怜相杀的故事。
远古与当代的相遇
话剧《九歌》讲述了一个相遇的故事。“相遇”不仅是戏的核心,也是《九歌》创作的内在方式。它没有直接演绎屈原原诗,而是重新体认那些根植于诗歌内部的情感细节,也思考传统故事如何重新与当下建立关系。
剧中,被祭祀的自然神成为人工智能,被赋予的任务是永久服务世界,并被遗留至未来。传统神话用这种方式进入到多样现实并存、交叠互动的异质空间时代,故事也从再现转向了创造。
《九歌》节奏紧凑、细节丰富,处处可见荒诞的黑色幽默,而人物和故事却真实如生活,直到突然袭来的悚然时刻,让观众从剧情里辨认出自己。
夜色中绽放的双生花
话剧《九歌》讲述了一个“世界毁灭、人神互杀”的故事。以两个女孩的“相怜相杀”为主线,胆大妄为的“少司命”穿梭时空,一次次“撞见”情感炙烈的少女湘君。
“少司命”坚定理性,为了挽救即将消失的众神而奔走;“湘君”纯真多情,失去爱人后,被困在密室中。她们从初遇的困惑,到逐渐深入对方的世界,每一步都如电极相触,噼啪作响,既美丽又恐怖。少司命和湘君既是凶手又是受害者,在一轮又一轮的缠斗中,她们一步步揭开谜底,在黑夜中,将人类的结局引向未知。
舞台风格独特
舞台上金属框架与炫彩材料的对撞,射着诡异的光。和彩色气球的轻盈形成强烈对比。毕业于清华大学建筑系的舞美设计师张植程在听取导演构想后,试图构建大灾变之后的极远未来,人们只保留着对前代文明的碎片化回忆,并用这些碎片重塑他们观念中的神。舞台被营造成一个时光废墟中的短暂幻梦,也是一个摇摇欲坠的小绿洲,保留着人类最后一丝温情的光明。如果再不携手面对困难,珠帘破碎、天地倾塌。
国家话剧院小剧场第一次将底幕与后台在演出中彻底打开。两个女孩手抓高飞的气球,读着给每个人的情诗,在观众的注视下走出剧场,走进茫茫夜色,将远古传说与现实世界连接在一起。在城市中心的剧场,使用两个特殊空间,使时间产生组合,叠加产生奇幻魅力,这样的处理兼具表意与审美,令观众得到完全不同的观剧体验。
把传统玩疯了演员挑战自我
《九歌》剧本颇具古典气质,舞台上也流淌着东方的独特美感。剧中大量巧妙使用各类气球和织品道具,代表生命、海水、太阳等意象。演员用白色气球表演“孩子”、用大幅深色蓝绸表演海水、用金属珠帘表演女性身体等,做了许多刚柔并济的表演,既有力量感,又有造型美。突破小剧场的条件制约,加强了艺术表现力。
演员王继涛,长期因“京味戏剧”“现实主义题材”而被观众熟知,此次为了出演《九歌》“王”这一角色,他从造型开始挑战自我,试图用传统“范儿”演出一个立体复杂的“王”。剧中他软硬兼施,时而传统,时而荒诞,令观众对他又爱又恨。
剧本获诺奖得主莫言题名
让《九歌》创作于年。彼时的疫情曾带来过放缓前行的呼声,也制造了对立禁锢的恐惧。《九歌》作为疫情后最早一批上演的新剧目之一,从中国文脉出发,寻找民族精神,希望发轫于疫情之内,思考于疫情之外,引发大家关于未来的更多思考。
两位女主演李米粒、张莹雪一个在武汉求学多年,一个在武汉出生长大,对于年有着特殊的切肤感受,读剧本的阶段就数次落泪。
闫小平坦承:“这个剧本最初的写作非常个人,没想过要演出,不觉得谁会喜欢这么奇怪的东西。但它在《新剧本》杂志、北京青年戏剧工作者协会、北京国际青年戏剧节的帮助下,迅速得到发展,被很友好地呈现了出来。”
个性十足的《九歌》被认为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努力”,得到了专家的一致好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著名作家莫言更是欣然为该剧题名。
科技助阵未来可期
《九歌》此次上演,还引起了青年科学家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