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我一定演好山鬼

北京中科医院正规吗 https://wapjbk.39.net/yiyuanzaixian/bjzkbdfyy/jzpj_p2/
我回来了!我一定要演好“山鬼”在《九歌》舞剧中,我扮演山鬼。这个处于深山野林、凄苦幽境之中,披薜荔、带女罗、乘赤豹、从文离,但容貌美丽,心地纯洁,对她所爱的人,情思缠绵、悱恻动人的鬼,俨然是屈原的形态,自身的影子。我在《楚魂》中演过屈原的女儿,对屈原的耿耿忠心,求报国而不得的悲愤心情体会较深,万分感动。这种感情后来曾使我有力量战胜金钱的诱惑,激发了我热爱祖国,愿为文艺事业献身的赤子之心。这次我又获得演山鬼的机会,我怎能不激动,不欣喜呢?那是一九八三年十一月的事了,我与离别三十四年的父母第一次在香港会面。一九四九年,父母扔下正在生病的我,匆匆去了台湾。那时我只三岁。三十多年来,我没有叫过妈妈、爸爸。我怀念过他们,也怨恨过他们,以后更逐渐忘记了他们。当我在香港启德机场看到两位老人走下舷梯,姨妈告诉我他们就是我的父母时,一股对父母的亲爱之情,催我扑进妈妈的怀里。我也有了爸爸妈妈了!热泪夹着复杂的感情淌了出来,母女拥抱痛哭,爸爸也在一旁悄悄擦泪。在香港,我和丈夫、女儿与这两位又陌生又亲爱的老人一同生活了两个半月,在这些日子里,我们无所不谈,互相询问这三十多年的经历。有时,我发现他们对大陆的情况完全不知道,听信谣言,提出一些可笑的问题,我禁不住哈哈大笑,有时,他们和一些亲友们对大陆进行攻击,我又感到非常气愤和苦恼。遇到谈论这类主题时,我总将女儿支开,可是不知怎么她仍然听到了。有次,她生气地哭了说:“他们怎么能这样骂我们的国家?”有次爸爸问她:“香港好,还是武汉好?”她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是武汉好!武汉有面窝,这里就没有”。孩子的话又天真又明确。尽管观点不同。但我们还是过得很愉快。然而他们从小心地试探到直截了当地提出,希望我们离开大陆,或去台湾,或去美国,并答应给我购置别墅和家产,让我享受荣华富贵的生活。我的心突然冷了下来,痛苦不堪。作为长期被抛弃了的女儿,我是多么希望能永远留在父母身边,补回这几十年来失去的父母之爱!但是,要我离开这哺育我成长的土地要我抛弃我的舞蹈事业;要我永远告别三十多年来给我教育、帮助、安慰和鼓励的老师和同志们,这怎么办得到呢?激烈的思想斗争使我吃不下,睡不安。多少个失眠之夜,我回忆着自己的成长过程、走过的坎坷道路,也回忆着那令人迷醉的舞蹈生活、老师们慈祥鼓励的眼神和同伴们欢乐的嘻笑以及那充满真诚和信任的同志感情。在恍惚中,我似乎听到“魂兮归来!”的歌声,我似乎又在演出《楚魂》,作为爱国诗人屈原的女儿,站在屈原身边,接受着台下观众们雷鸣般的掌声。不,我不能随父母而去。我知道,我的拒绝会伤害老人的感情,使他们失望,但,我必须回来,回到人民温暖的怀抱中来。一九八四年春节前夕,我和丈夫、女儿终于回到武汉来了。有了这段经历,我更加热爱自己的舞蹈事业。我认为最大的幸福莫过于登上人民的舞台,在艺术上进行新的艺术实践。因此,当院里选定我扮演《九歌》中的山鬼时,我特别高兴,特别珍惜这次难得的机会。在排练过程中,很长一段时间,我感到很困难,无法恰如其分地体验山鬼这个角色的性格特征。我的几段舞,主要表现山鬼期待情人到来时的痴情,从望眼欲穿到终于失望,情思空抛的复杂心理。她不同于我过去塑造过的任何一个形象。她是女神,但又有人的爱情,她是女性,但又不同于女人表达爱情的方式。就在全剧中,与其它女性相比较,她也不同于白衣少女那样皱双眉、愁闷交加,那样相思缠绵;又不同于湘夫人等候湘君时的“有话难言真凄凉,眼泪如珠往下淌”的娇软。她是个在雷声轰轰、细雨蒙蒙,猿声凄凉的夜空中,在风飒飒、树摇动的特定环境中的美丽而又多情的女神。性格上应该有野外生活的刚劲美,而尽量减少娇柔的动作。因此编导选用粗线条、深轮廓的舞姿造型,并揉进湖北民间舞的特点,同时突出粗犷的动态美,塑造了女神的形象。用总导演程云同志的话说,就是要贯穿神气、野气和文气活现一个能呼风唤雨的女神。在总导演和同志们的帮助启发下,我努力学习了屈原《九歌》原著,体会屈原创作《九歌》时的感情,反复琢磨,又反复练习,力求使动作形态赋予生命力。尽力做到以情带舞,又以舞传情,不仅活现山鬼的形象,更要传出山鬼内心深处的爱情和思绪。《九歌》在演出中,不断征求名家及观众的意见进行修改。我的表演是否能达到预期的设想,也有待观众来品鉴和提出宝贵意见。但我热爱山鬼这个角色,我一定要将她演好。


转载请注明:http://www.aierlanlan.com/rzdk/7290.html

  • 上一篇文章:
  •   
  • 下一篇文章: